第二百二十五章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從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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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杭依然沒有說話，仿佛是默認了朱祐樘所說的這一切，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為自己辯解。
“敢做不敢認嗎？”朱祐樘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不悅，他不過是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個答案，也許經手這一切的並不是他，可是他似乎已經打定主意，認下這所有的罪責。
“說話呀。”朱祐樘的聲音高了許多，他快步上前揪住裴玉杭的衣領，將他那一直低垂的臉，硬生生地擡到自己的眼前，眼中的憤怒像是一條火龍，冒著滿身的火焰，直沖他的眼底。
“每次都是如此，你真以為朕拿你沒有辦法？真以為，朕會顧念你我之間的兄弟之情？”朱祐樘一下子將他甩出去，冷冷地說道，“素素乃是未婚有孕，照大明朝的律法，這孩子留不得，素素也必須溺死。”
“這就是陛下想要的結果？”裴玉杭臉色蒼白，不再低頭，而是正眼盯著朱祐樘道，“陛下就如此迫不及待將素素與我送上斷頭臺？”
朱祐樘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，他看著裴玉杭，深深嘆口氣，似乎是在緩和自己內心方才的那份躁動，他微微擡頭看看，然後又平視裴玉杭說道：“只要你說孩子是你的，那朕立刻便與你們成親。”
“是，是我的。”裴玉杭想了想，要不了多久，他們也要離去，現在說不定就是離開皇宮的最好時機。
朱祐樘聽聞裴玉杭的話，心裏沒來由地一陣刺痛，隨之而來的便是難以附加的絞痛，他不斷的深呼吸，妄想能平息這種疼痛，但是卻無法避免的越來越烈。
“你說的是真的？”朱祐樘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失落，裴玉杭雖有覺察，但依然不斷提醒自己，這一切都是錯覺罷了。
“那晚，你對朕……對朕……”朱祐樘糾結這不知該不該將那晚的事情說出來，但就在他即將難以控制的時候，殿外的江木左高聲叫道：“皇後娘娘，陛下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擾，娘娘還是……”
“任何人，也包括本宮嗎？”張容月顯然對江木左很不滿意，她高高昂起頭看著江木左低垂的背影，高傲地說道，“你不過是個小小奴才，竟敢如此阻撓本宮，看來是活得太安逸了，總想尋點麻煩。”
“皇後娘娘，奴才不敢。”江木左知道今兒個算是徹底得罪這個主子了，以前她即便是看自己不順眼，但起碼沒做太惹她不悅的事情，可是今天……
朱祐樘快步走到殿門邊，緩緩打開大門，臉色早已恢覆原狀，他看著張容月笑著說道：“皇後何必與一個奴才如此大動肝火，傷了身子可不好。”說完將殿門大開，並未轉頭對身後的裴玉杭說道，“事情就這麽說定了，朕會為裴將軍挑個好日子的。”
當張容月看清殿內的人時，她不覺沖江木左狠狠地瞪了一眼，然後轉變臉色走進殿內，笑著說道：“原來是裴將軍呀，本宮還以為是皇上在與大臣商議國事呢。”
“好了，裴將軍還是先回去吧，此事朕自會向太皇太後解釋。”朱祐樘挽過張容月，然後對裴玉杭淡淡地說道。
“微臣告退。”裴玉杭微微擡眼，正看到朱祐樘挽住張容月的手，看上去是那樣的親昵，那樣的多情，他果然最愛的還是皇後，想到這裏，他不禁在心底嘲笑自己，方才朱祐樘的那番表情，差一點就讓他誤會了，幸好自己還是控制住了自己，否則他真不知道，此時此刻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麽。
待到裴玉杭離去，朱祐樘用眼角瞥見他離去的背影，心頭那份原是懸在半空的心也漸漸地落了下來，同時也不由地安慰自己，既然已將素素許配給他，那自己何苦要糾結那個半夢半醒的夜晚所做的那個似真似幻的夢，想到這裏，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陛下有何事發笑？”張容月好奇地擡起頭看著他的眼神問道，“可是什麽高興的事情？說來也讓妾身高興高興。”
“還不是祖母，她啊將素素指婚給裴將軍了。”朱祐樘放下張容月的手臂，緩緩向案桌走去。
“不是說他們是兄妹，如何能指婚？”張容月微微皺眉，心中卻不由地發出疑問，“再說，那靜儀怎麽辦？”
“他們終歸不是親兄妹，想來祖母也是用心良苦呀。至於靜儀嘛，待到素素與裴將軍完婚之後，朕再與之商量一番。”朱祐樘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，所以不等張容月發問，便看著桌前的奏章，嘆口氣後說道，“唉，不知道今晚又要批到什麽時候了。”
張容月先是有些不悅，隨後又微微一笑，道：“這些日子，皇上有哪天不是批到半夜，妾身都已經習慣了。”
“這真是委屈你了。”朱祐樘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，他真覺得在同房這件事情上，自己著實虧欠了張容月。
“皇上為國操勞，妾身這點犧牲算不得什麽，只是皇上操勞也不宜太晚，否則這身子骨怕也是虧空不得的。”張容月往前一步，笑意更濃地說道。
“這朕自然明白。”
“小左子。”張容月頭也不回叫道。
江木左彎腰弓背快步走大宋張容月面前，小心翼翼地應道：“皇後娘娘。”
“為陛下準備參茶，還有，別讓陛下太晚休息，明白嗎？”不等江木左回話，張容月便快速說道，“皇上，那妾身就先退下了。”
“好。”
江木左與張容月一左一右向各自的地點走去，朱祐樘卻依然楞楞地看著案桌上的奏章，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。
他雖然能與張容月平心靜氣地說話，不是因為他什麽都想開了，而是因為從小到大，他一直都很會偽裝，而且還做得很好，但是方才與裴玉杭說話的時候，他差一點便將這點高超的偽裝技巧給演砸了，現在想想，幸好當時張容月來了。
現在好了，自己也毋須再對之前的那段往事耿耿於懷了，他與素素成親，這大約就是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吧，想到這裏，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奏章，仔細地看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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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做不敢認嗎？”朱祐樘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不悅，他不過是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個答案，也許經手這一切的並不是他，可是他似乎已經打定主意，認下這所有的罪責。
“說話呀。”朱祐樘的聲音高了許多，他快步上前揪住裴玉杭的衣領，將他那一直低垂的臉，硬生生地擡到自己的眼前，眼中的憤怒像是一條火龍，冒著滿身的火焰，直沖他的眼底。
“每次都是如此，你真以為朕拿你沒有辦法？真以為，朕會顧念你我之間的兄弟之情？”朱祐樘一下子將他甩出去，冷冷地說道，“素素乃是未婚有孕，照大明朝的律法，這孩子留不得，素素也必須溺死。”
“這就是陛下想要的結果？”裴玉杭臉色蒼白，不再低頭，而是正眼盯著朱祐樘道，“陛下就如此迫不及待將素素與我送上斷頭臺？”
朱祐樘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，他看著裴玉杭，深深嘆口氣，似乎是在緩和自己內心方才的那份躁動，他微微擡頭看看，然後又平視裴玉杭說道：“只要你說孩子是你的，那朕立刻便與你們成親。”
“是，是我的。”裴玉杭想了想，要不了多久，他們也要離去，現在說不定就是離開皇宮的最好時機。
朱祐樘聽聞裴玉杭的話，心裏沒來由地一陣刺痛，隨之而來的便是難以附加的絞痛，他不斷的深呼吸，妄想能平息這種疼痛，但是卻無法避免的越來越烈。
“你說的是真的？”朱祐樘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失落，裴玉杭雖有覺察，但依然不斷提醒自己，這一切都是錯覺罷了。
“那晚，你對朕……對朕……”朱祐樘糾結這不知該不該將那晚的事情說出來，但就在他即將難以控制的時候，殿外的江木左高聲叫道：“皇後娘娘，陛下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擾，娘娘還是……”
“任何人，也包括本宮嗎？”張容月顯然對江木左很不滿意，她高高昂起頭看著江木左低垂的背影，高傲地說道，“你不過是個小小奴才，竟敢如此阻撓本宮，看來是活得太安逸了，總想尋點麻煩。”
“皇後娘娘，奴才不敢。”江木左知道今兒個算是徹底得罪這個主子了，以前她即便是看自己不順眼，但起碼沒做太惹她不悅的事情，可是今天……
朱祐樘快步走到殿門邊，緩緩打開大門，臉色早已恢覆原狀，他看著張容月笑著說道：“皇後何必與一個奴才如此大動肝火，傷了身子可不好。”說完將殿門大開，並未轉頭對身後的裴玉杭說道，“事情就這麽說定了，朕會為裴將軍挑個好日子的。”
當張容月看清殿內的人時，她不覺沖江木左狠狠地瞪了一眼，然後轉變臉色走進殿內，笑著說道：“原來是裴將軍呀，本宮還以為是皇上在與大臣商議國事呢。”
“好了，裴將軍還是先回去吧，此事朕自會向太皇太後解釋。”朱祐樘挽過張容月，然後對裴玉杭淡淡地說道。
“微臣告退。”裴玉杭微微擡眼，正看到朱祐樘挽住張容月的手，看上去是那樣的親昵，那樣的多情，他果然最愛的還是皇後，想到這裏，他不禁在心底嘲笑自己，方才朱祐樘的那番表情，差一點就讓他誤會了，幸好自己還是控制住了自己，否則他真不知道，此時此刻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麽。
待到裴玉杭離去，朱祐樘用眼角瞥見他離去的背影，心頭那份原是懸在半空的心也漸漸地落了下來，同時也不由地安慰自己，既然已將素素許配給他，那自己何苦要糾結那個半夢半醒的夜晚所做的那個似真似幻的夢，想到這裏，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陛下有何事發笑？”張容月好奇地擡起頭看著他的眼神問道，“可是什麽高興的事情？說來也讓妾身高興高興。”
“還不是祖母，她啊將素素指婚給裴將軍了。”朱祐樘放下張容月的手臂，緩緩向案桌走去。
“不是說他們是兄妹，如何能指婚？”張容月微微皺眉，心中卻不由地發出疑問，“再說，那靜儀怎麽辦？”
“他們終歸不是親兄妹，想來祖母也是用心良苦呀。至於靜儀嘛，待到素素與裴將軍完婚之後，朕再與之商量一番。”朱祐樘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，所以不等張容月發問，便看著桌前的奏章，嘆口氣後說道，“唉，不知道今晚又要批到什麽時候了。”
張容月先是有些不悅，隨後又微微一笑，道：“這些日子，皇上有哪天不是批到半夜，妾身都已經習慣了。”
“這真是委屈你了。”朱祐樘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，他真覺得在同房這件事情上，自己著實虧欠了張容月。
“皇上為國操勞，妾身這點犧牲算不得什麽，只是皇上操勞也不宜太晚，否則這身子骨怕也是虧空不得的。”張容月往前一步，笑意更濃地說道。
“這朕自然明白。”
“小左子。”張容月頭也不回叫道。
江木左彎腰弓背快步走大宋張容月面前，小心翼翼地應道：“皇後娘娘。”
“為陛下準備參茶，還有，別讓陛下太晚休息，明白嗎？”不等江木左回話，張容月便快速說道，“皇上，那妾身就先退下了。”
“好。”
江木左與張容月一左一右向各自的地點走去，朱祐樘卻依然楞楞地看著案桌上的奏章，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。
他雖然能與張容月平心靜氣地說話，不是因為他什麽都想開了，而是因為從小到大，他一直都很會偽裝，而且還做得很好，但是方才與裴玉杭說話的時候，他差一點便將這點高超的偽裝技巧給演砸了，現在想想，幸好當時張容月來了。
現在好了，自己也毋須再對之前的那段往事耿耿於懷了，他與素素成親，這大約就是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吧，想到這裏，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奏章，仔細地看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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